等闲人DXR(新手带娃中)

忘羡博肖花亦山。码文是因为喜欢,更新视工作情况而定,为爱发电,催更没用。

不羡仙 01

设定:

不羡仙的意思是希望羡羡活的潇洒肆意,能够去做自己喜欢的事,拥有在意他的家人,无需羡慕他人,更无需羡慕神仙的生活。第二个意思是羡羡自己的心态,他很喜欢他的生活,不羡慕成仙得道,他喜欢现在的生活。第三个意思是,他功德圆满后也不是仙,做鬼也有做鬼的快乐与自由,仙人多受拘束,他不需要羡慕不能成仙。

这里依然是失忆羡,乱葬岗围剿后,世人皆知夷陵老祖身死,岐山不远的曾经的皇朝古都长安,开了一间看似平凡的灵宝阁,名曰“不羡仙”,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是文人士子相聚的雅阁。

同原著一样,湛湛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,坚持上了乱葬岗,只抱回了一个高烧昏迷的阿苑,后来,世人皆知含光君闭关三年,其实,蓝湛在伤势勉强控制住后,就不顾蓝曦臣蓝启仁劝阻带着阿愿下了山,隐去蓝氏身份游历在外。

蓝曦臣蓝启仁本来是极力劝阻蓝湛伤势没好的时候下山的,但是都拗不过蓝湛,他们怕蓝湛为了魏婴就这么去了,所以只能派弟子暗中跟着蓝湛。

金光瑶与蓝曦臣的关系在渐行渐远,蓝曦臣非常担忧蓝湛,蓝湛身体一有状况蓝曦臣就会收到弟子传讯,常常金光瑶还没与蓝曦臣说上话,蓝曦臣就带着弟子匆匆离开了。

云深不知处蓝启仁又不得不开始主事,金光瑶在外的名声也不是很好,金光瑶与聂明玦之间也没有人去调解,三尊结义已经名存实亡。

蓝湛只养伤一年就下山了,所以,聂明玦还没死,聂明玦也不信任金光瑶,乱魄抄他也没办法用了。

聂明玦的弱点?聂怀桑危?

蓝曦臣的弱点?蓝忘机危?



正文01

聂怀桑醒来的时候,身体还在颤抖,仿佛经历了很惨烈的事情,他现在还无法相信要杀他的,是对他最好的三哥。

“你醒了,胆子这么小,竟然敢独闯乱葬岗。”说话的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,这人脸上盖了半张面具,剩余露出来的脸和手,都布满了奇怪的红色纹路,加上他穿着一身白衣,仙气中透着一丝违和感。

聂怀桑不禁觉得,若是这人周身怨气缭绕,一身白衣加上身上奇怪的红纹,倒是挺契合的。

想起怨气,聂怀桑不禁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。他自认魏婴是他的朋友,这是聂氏任何人都不在意的事情,没有人会觉得他是说真的,他劝阻他大哥的话,他大哥一点都不信。

唯一信了他与魏婴是好友的,大概就是他那好三哥了。云深听学时,魏婴一手好丹青,聂怀桑央了魏婴为他画了一幅云深山水,留白处,还有魏婴狂草的落款,被聂怀桑藏在众多话本中。

他大哥要烧了他的话本扇子时,不巧就搜出了这一处的话本,恰巧金光瑶来不净世,他大哥不愿在外人面前教训他,他才保住了这一堆话本,金光瑶帮他收拾话本的时候,正好拾到了魏婴题画的折扇。

金光瑶竟然当作什么都没看到,就这样递给他了,他还以为是魏婴字迹潦草,金光瑶根本没看出来,没想到,他会想要致他于死地。

该说金光瑶太自信,还是因为他太废物了,都不值得金光瑶周密计划,他不过是茶楼听人讨论了几句,乱葬岗疑似出现了夷陵老祖的踪迹,他竟然就这么乖乖地让人带他去夷陵。

聂氏弟子何时成了金氏的,他大哥知道吗。他被带着他来的聂氏弟子带到了乱葬岗,多亏了金光瑶要亲自来送他,他才知道谁要害他。

乱葬岗有一处伸不见底的幽谷,他就这么被扔了下去,那下坠的绝望无力感,让聂怀桑心有余悸,更何况,他现在不知身在何方。

“这是还在回味死前记忆?”那白衣人的声音又想起,聂怀桑这时才想起,他是不是应该要表现的害怕,他似乎淡定过头了。

“我……我死了?”聂怀桑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关注的问题,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,应该是已经死了吧?

“你觉得呢?”聂怀桑不由地感觉背脊一阵阴冷,想要扶住身边的柱子,却从中间穿了过去,他心下一惊,所以,他真的死了?他死了,他大哥怎么办?金光瑶若是害他大哥,他大哥要怎么办?

“说是死了也差不多,喏,还有一口气,你若真想死,护住你心脉的力量,我就撤了。”随着白衣人一指,聂怀桑看向自己背后,一个被怨气裹住的人吓了他一大跳,如此清醒地看着自己怨气缠身,面目狰狞的样子,他怕是头一个。

聂怀桑条件反射要用折扇遮脸,不看自己凄凄惨惨的样子,却发现,他现在不是人,怎么可能有扇子。

想到这里,聂怀桑倒冷静下来了,“说吧,你为何救我?又有什么目的?”

“救人需要理由吗?你命不该绝,我恰巧碰到,顺手而为,不行吗?反正报酬我已经取了。”白衣人的话,让聂怀桑心下不解,看向白衣人,却发现他手中正拿着一把折扇,正是,魏婴画的那柄。

也正是因为金光瑶,拿出这柄折扇,说是为他陪葬,他才知道一切都是金光瑶的设计。

“我的折扇可否还我?等我以后,用别的作为报答,这折扇是我的朋友唯一留给我的遗物,不能给你。”白衣人看着折扇上眼熟的景物,递回给聂怀桑,却在聂怀桑伸手时,又突然收回。

“反正你现在也拿不了,等你活了,我再还给你。”聂怀桑听着他的话,想反驳什么,却又找不到理由,他自己没办法回到身体里,折扇是实物,白衣人还给他他也拿不了。

“好吧,你可千万不能弄丢了,世上仅此一把,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了。”聂怀桑这样说着,也不知道自己在说扇子,还是在说人。

白衣人似是乏了,靠在躺椅上睡着了,聂怀桑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,白衣人又突然惊醒,看了他一眼,抬了抬手指,白衣人背后的书桌上,一大堆符纸小人从一个木匣子里飞出,有的抬着聂怀桑的身体,还有的拽着聂怀桑的魂体,挤挤挨挨地往屋后而去。


聂怀桑过了好几天,才在白衣人与人买卖的闲聊中,知道这里是古城长安,一个离岐山不远,却不曾被打扰的地方。

聂怀桑翻了个身,踹了一脚压到他的别的纸符小人,趴在匣子口,继续看那些人与白衣人说话。这也太神奇了,那些人的金丹都是鸡蛋吗,竟然看不到白衣人的真实样子,所以他是怎么看到的呢。

白衣人说,他的身体,拔除怨气需要三个月,这三个月,就让他先用符纸小人的身体。除了一开始不习惯,后来聂怀桑就找到了乐趣了,这样听八卦更有趣了。

不过聂怀桑很好奇白衣人的身份,这样一家神奇的店,店主这么神秘,竟然没有人发现的吗?来往购买灵宝的修士,也都习以为常,似乎这家店存在许久了。

白衣店主的日常真无聊啊,还不如他看话本有趣。每天拿着木头雕挂件,串珠子,编络子,好看是挺好看的,若是他还好好活着,说不定要买一堆配他的扇子和衣裳。

店主实在是高啊,成本这么低,太赚了,若是他的话,可以买多少话本,做多少新衣裳了,他就没见过店主换衣裳,天天一身白,活像姑苏蓝二公子,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。

聂怀桑没想到,活着的时候,他御刀都费力,现在竟然可以自己飞了,就是要小心有风有水的,吹跑了,打湿了他就惨了。

聂怀桑飞去看了自己的身体,怨气终于散了一些后,这才又晃晃悠悠去逗其他纸人了。

白衣店主看了看和纸人玩的聂纸人,很厚道地没有提醒他,每个纸人都附了魂,其中有厉鬼,有邪神,也有婴灵怨灵,看他玩的开心,白衣店主就保持了沉默。


“仙无”,是白衣店主醒来后看到的,自己的名字,他不记得自己的过去,但是怎么经营这家店,怎么与来往的人说话,他都有相关的习惯。

怎么记账册,怎么做灵宝阁的商品,怎么做纸符小人,他好像生来就会。

他除了白日买卖灵宝之外,晚上会去取材料,去处理怨灵厉鬼的求助,为他们消去执念。来给他送材料的人,是一个肤色有点黑长得甜美的女子,就是有点凶,每次见到他都凶巴巴的,但是会关心他身体有没有不舒服,给他送几坛味道不错的果子酒。

每次他度化厉鬼怨灵后,来接引的人,都会与他叙旧,关心他现在生活怎么样,就是每次他们别扭地叫他“阿仙”,让他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
就算他的名字有个仙字,也不要叫的像个女孩子吧,他们自己都叫不顺口,不觉得别扭吗。

有的时候来的是一黑一白两个人,这两人也想和他叙旧,话家常,他很是无语,既然想对着他隐瞒身份,就不要穿成一黑一白这样子吧,三岁小孩都知道黑白无常好吗,那么明显的勾魂锁当他眼睛瞎吗。

所以,他与地府肯定有关系吧,那些总是借着公务来看他的人,应该是他的家人吧。

仙无有了洁癖,根源就是身上怎么也脱不下来的白衣,还有取不下来的面具。他尝试过取下来,但是如穿透灵魂般的痛楚,让他放弃了。

他知道面具和白衣的用处了,能够做到这个地步,想来面具和白衣很珍贵,所以,他会如他们的愿好好活着,找回自己,再与他们相聚。

仙无看着掌心交杂的红纹,所以,他是人还是鬼呢?



聂怀桑乖巧地待在木匣中,仙无背着木匣,又接了女鬼的求助出去了,这次的求助并没有什么难度,仙无很快就解决了。

这次来的是一个中年大叔,仙无也是后来才知道,那个凶巴巴的女子带的酒就是他酿的。仙无乖巧接过大叔递过来的酒,将装着女鬼的瓶子交给大叔,大叔才欣慰地带着女鬼回了地府。

在匣子中快要睡着的聂怀桑,突然闻到一阵酒香,馋的流口水,从匣子的缝钻出来,就看到,仙无打开了一瓶酒,轻轻抿了一口,也不知为何,聂怀桑就是觉得仙无的心情很好。

突然,仙无停下了动作,聂怀桑也觉得不对劲,仙无闻到了很重的血腥气。

仙无将酒塞塞回去,将酒收进芥子袋,循着血腥味找过去,看到了一群奇怪的人在围攻带着孩子的白衣人,看到这一幕仙无没来由地感到很愤怒。

他也不知道是愤怒那个白衣人身体不好还带着孩子出来夜猎,还是愤怒那群奇怪的东西敢围攻白衣人。仙无取出两个纸符小人,在他们身上画了一道诀,也顾不得聂怀桑受了多大惊吓,纸符小人的身子突然破裂,一团红雾化成了两个厉鬼,聂怀桑震惊地抱住自己的纸符身子,环顾四周,只想逃命。

聂怀桑压下恐惧,向外望去,那群奇怪的人,太像夷陵老祖的鬼将军了,就是没有神智,太死板僵硬了,这让聂怀桑心中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
聂怀桑看清被围攻的人,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想,先除掉他,再除掉含光君,推到夷陵老祖身上,蓝聂两家家主忙着搜寻夷陵老祖踪迹时,再慢慢消耗掉蓝聂两家的势力,待他们时机成熟,蓝聂两家不就是待宰羔羊。金光瑶真是好算计。

“给我撕了那些东西!”随着仙无的命令,红衣厉鬼向着那群怪物而去,这种人为制造的低劣凶尸,怎么敌得过乱葬岗扎根多年的厉鬼,没多久就化为了灰烬。

仙无又拿出两张空白符纸,打了附魂诀,收回了两个厉鬼。这才慢慢走到蓝湛面前。

蓝湛旧伤复发,暗中跟随他的弟子遇到突发的邪祟伤人事件,被蓝湛吩咐去处理邪祟,而蓝湛自己,正好就入了凶尸的陷阱。

魏婴蹲下,取出那个凶巴巴女子给他的药,喂蓝湛服下,然后,就将蓝湛怀中的孩子抱了起来,见孩子好像被凶尸吓到了,正要哭,仙无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从芥子袋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笛子挂件,放到孩子手中。

孩子眼眶的泪就这么憋回去了,还冲着仙无笑了笑。“你还可以走吗?”仙无看向重伤的蓝湛,这人似乎旧伤未愈,现在又为了保护孩子被凶尸抓伤,他想了想聂怀桑的个子,又看了看蓝湛,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他扛回去,若是这人自己能走,他扶着他走倒是不太费力。

蓝湛正想说自己可以走,就昏了过去,他失血过多,若非为了阿愿,早就坚持不住了。

仙无愣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,他又要自己把人扛回去了,拢共就救了两回人,怎么都是这么重的伤啊。

就在仙无纠结到底要不要用术法时,一个欠揍的声音响起,“小木头,你准备用什么术法啊?”

仙无正要施法的手赶紧放了下来,竟然是白无常,上次他逞强度了十个厉鬼,浑身剧痛无比,若不是白无常赶到,还不知道要怎么样,后来他送来的药,苦的要死。

“我不施法,你帮我开鬼路。”白无常一哽,这会儿知道理直气壮了,不过免得这家伙乱来,他还是帮他开了鬼路,从夷陵到了长安。

白无常本是查探乱葬岗深处现状,没有直接开鬼门,谁知道就遇到这家伙准备用传送符带两个人到长安。失忆了也不安分,让人操心。

聂怀桑早就缩到匣子深处,不敢吱声,这店主是什么人啊,竟然能够让鬼差给他开鬼路。

到了不羡仙,白无常给仙无检查了一番身体,又交代了他一番注意事项,才离开了。

白无常一离开,聂怀桑就从匣子里跑出来了,这不羡仙到底是什么地方,地府鬼差竟然把仙无当崽子养,鬼路说开就开。还有这一匣子厉鬼邪神,竟然这么听话,平常乖的跟真的纸人一样。


蓝湛觉得自己看到了魏婴,人人都说魏婴已逝,这一年多以来,他却未曾见过魏婴入梦,现在,他却梦到了魏婴。

梦中的魏婴还是少年模样,邀请他去云梦游玩,请他吃莲蓬,请他吃饭,请他喝酒,请他吃枇杷,说着要和他一起去夜猎,然而画面突然一变,是他们在夷陵茶楼不欢而散的场景。

这次,是魏婴远去的背影,“魏婴!”蓝湛从梦中惊醒,“含光君哥哥,你醒了。”阿愿趴在床边,看到蓝湛睁开了眼睛。

蓝湛看到自己趴在床上,后背应该是上了药,又疼又痒,给他上药的人用的药应该是很好的。难怪他在梦中总有一种窒息感,原来是一直趴着。

蓝湛慢慢爬了起来,腿上,肩上,手上,也都包扎好了,“含光君哥哥,你都是为了保护我,才被包成木偶人的。”

“木偶人?”蓝湛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,浑身都是纱布,的确像不能动的木偶人。

“面具哥哥说的,你一直睡着,我好怕,面具哥哥就给我讲故事,这样我就不怕了。”面具哥哥,应该是救了他与阿愿的人吧,仙无正端药进来,蓝湛看到来人,心头大震,纵然戴了面具,纵然一身白衣,他也能认出,这就是魏婴。

蓝湛压下心中的想法,这不是曾经的魏婴,他熟悉的魏婴怎么会态度如此平静。

此后数日,蓝湛一直在养伤,魏婴说自己叫仙无,蓝湛就当他是仙无,也不知仙无用的什么药,蓝湛的伤势好的很快。

这大概是聂怀桑最郁闷的事了,为什么他拔除怨气要三个月,含光君一身是伤,不足一月都可以下床行动了。难道这也要看脸的吗?还是说他没带个孩子,不够有爱心。

蓝湛从未见过仙无摘下面具,终日一身白衣,安安静静地做着铺子里要卖的小玩意儿。

有一日阿愿好奇,问出了蓝湛和聂怀桑心里的疑惑,“神仙哥哥,你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啊?不闷吗?”

仙无看着好奇的阿愿,笑了笑,像是告诉什么重大秘密一般,说道:“小阿愿啊,你见过小蜗牛吗?”

“见过的,含光君哥哥带我借住老爷爷家,在菜园子里见过。”

“这样啊,小蜗牛软软的,又没有锋利的爪子,所以才背着壳保护自己,哥哥的面具也一样,蜗牛剥了壳就会很容易受伤,哥哥拿掉面具也会很容易受伤的。蜗牛背那么大个壳都不闷,我的面具又怎么会闷呢。”

“含光君哥哥很厉害的,等他伤好了,也可以保护你的。神仙哥哥如果太闷了,就可以偷偷摘下面具透透气了。”

“可是,蜗牛没了壳,会活不了的,哥哥如果没有了面具,也会活不了的。”

仙无轻轻地说着这句话,阿愿敏感地去哄仙无开心,蓝湛却是心如刀割。

世人都说夷陵老祖死于万鬼反噬,尸骨无存,形神俱灭,所以,这些都是真的。


姑苏蓝氏,清河聂氏的二公子相继失踪,仙门百家一时之间,又陷入了夷陵老祖卷土重来的恐慌中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因为想早点完结山河不足重,又不想敷衍完结,有点卡文上火,就开个新文调剂一下。

一个本该形神俱灭的人,怎么救回来,身是养魂木,面覆定魂珠,身穿锁魂练,功德补旧伤。

羡为什么会失忆,因为他的魂魄是一点点拼凑起来的,为了保持他的魂魄稳定,忧惧这类消极情绪给他消除掉了的,所以,他不怕狗,也不记得痛苦的事情。

灵魂修复后,一切都会想起来的。魏婴始终是完整的魏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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